腰乐队新专辑《相见恨晚》快发布了
歌词本《高山下的花环》长长的人声采集名单之后,有几句短短的话"…… 此歌献给1979年所有的阵亡者;其中有我的父亲。"歌词前又有"这是过往我们不曾经历的诸多混蛋事件中的一起;和很多被蒙蔽的事实一样,这些年我们一直误会了一首歌……那是多么残忍的一首歌。" 于是我开始猜测他所指的"诸多混蛋事件中的一起"是哪一起,我想起了自己未曾经历的诸多混蛋事件中的N起,并且根据已知条件缩小范围,就好像联欢会上的猜词游戏。
这是我几年以来读的最详细的歌词本,前奏的时候我读序,主歌开始就一句句跟着看歌词,间奏盯着封底工作人员半张脸半张脸的照片,连感谢的话都逐字细细读过。这张专辑里好像藏了太多欲言又止的故事,美好的和不美好的。腰的表达方式,激起我强烈的好奇心。他讲"05年 朋友德锐骑单车去了西藏 勇气这东西像不举的器官 始终没能跨出我的脑子变成一双脚 一个懦人总要把理由推给时间和环境……这歌声太吵了 现时这颗心 不如德锐跌撞在水坑路"。于是我无法嘲笑他唱《在这宁静的水坑路》,像嘲笑这世界上所有语句不通的所谓超现实主义诗人,因为他的故事,好像有一部分也属于我,渴望在路上却又坐在蓬勃大企的办公室里的心情,目送着为数不多的勇敢的朋友奔向那遥远的地方。
腰不是讨好的乐队,表情严肃,愤世嫉俗,发出的声响也不能算悦耳,但他的诗人特质会击中你,诗不都是甜蜜的,但至少还有人在写,在唱,在幼稚地试图发人深省。
"你应该通过思考而选择唾弃或者爱上它 有思考 我们就有救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