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乐队的夏天2,再回来听听,都不错
可能有点绕,不过我想从感触最深的地方说起。
“一切可能犯下的文学错误我都犯过,而这一点也使得我有时候获得了准确。”博尔赫斯这句话被人引来说明真实的他是多么谦卑朴实,其实还是一种神化,侧面烘托,手法高明。但是这句话确实反映了真实的他,只是不在谦虚朴实这个层面上。好一个“有时候获得了精确”,多么熟练的内敛,这就是真实的博尔赫斯,当了五十年国家图书馆馆长和作协主席的博尔赫斯。他理应是世故的,没有什么耻辱。
否定一个误解之后,作者的尊严最终还是在书里,当稳定熟练的文本控制深入作者的骨髓,漂亮的句子俯拾皆是。“生息在那里的是一个皮肤微黄,体制孱弱,容易罹热病的人种,他们眷恋着石头和铁铲,因为除了沙土,木材和浑浊的河水之外,他们一无所有。”最忠实的爱好者可能也没有分析过这个句子。
这就是我要说的对现代艺术家更加致命的问题,且不要告诉我好的作品是玩出来的,先做到把你觉得最适合的风格做到尽善尽美,像博尔赫斯一样信手玩弄语言,再来个名垂青史的涅槃吧。我听到这张的专辑时它成熟的风格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,用贝斯编织的巨大黑暗底色,其上是极具侵略性的音乐元素,把一脉相承的黑色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。作个不负责任的猜测,《Billy cannot stop》的这个BILLY也许就是蒂姆伯顿的VINCENT,这与模仿抄袭无关,只是对一个经典主题的重新阐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