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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每个男生心底都有这么一个经典的故事:上小学的时候他喜欢个丫头,或者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,反正他就觉得她跟别人有点儿不一样。要不就是梳辫子时候漏在外面的一缕毛糙的头发,要不就是她笑的时候脸上闪闪发亮的几点荒谬的小雀斑,让他觉得她特有意思。他开始关注她,与此同时,他扯她的小辫子,给她起恶心的外号,她坐下的瞬间扯掉她的椅子,然后在她坐在地上大哭的时候一边嗤之以鼻一边不知所措,让她在以后的十年里都记得,有这么一个男生,曾经这样的讨厌着自己。
也许就是从这个年纪开始,我们表达真实情感的需求降低到不能再低。再喜欢也装无视,再讨厌也要笑得出来,感情才几斤几两?承受不住的是表达了以后对方嘴角一丝轻蔑的笑。千言万语,还不如不说,不说至少不会一败涂地。时间长了,就变成墙角一团落满灰尘的线团,再也理不清头绪,也就无从说起。
偶遇She & Him这张专辑的时候,我坐在旅途中的某青年旅社空荡荡的小客厅里清理这些久远的头绪。刚丢了随身听,耳朵还没办法适应这种清静,只好趴在饭桌上写下些细碎的废话打发时间,过了一会儿,有个嬉皮范儿的漂亮姑娘走进来放上这张CD,后来心里的千回百转就这么活生生地被另一个人唱出来,再后来我想起了另一些经典故事的细枝末节,写了很久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