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听起来,Keren Ann干净又低调的嗓音让她的音乐显得非常纯粹,似乎就是一脉相承的Singer / Songwriter以及城市民谣传统,但细细听完她的专辑,又会发现其中隐现着许多非常讨人喜欢的创作歌手的影子:Joni Mitchell和Suzzane Vega的民谣叙事、Club 8或者Belle & Sebastian简单清秀的原声器乐、还有Nick Drake式讨巧的忧伤。更有意思的就在于,Keren Ann又从Chamber Pop以及法国流行乐,爵士,Bossanova甚至古典音乐中汲取了更多营养。
Keren Ann对于法国流行乐的钟情源于她的经历以及合作的音乐人。出生于以色列,从小学吉他时就开始扒Joni Mitchell的曲子,11岁举家迁往巴黎后竟然得到了Joni Mitchell 的赏识而结识了著名制作人Benjamin Biolay,后者的古典音乐背景为她的作品带来更丰富的编配层次。2000年Keren Ann的首张专辑《La Biographie De Luka Philipsen》融入了俄国文学、犹太民谣和法国诗歌、并以Trip-Hop、民谣及法国流行乐的融合形式现身,一举在欧洲赢得巨大成功。一曲《Jardin d'Hiver》更是惊动了80高龄的法国Bossa Nova鼻祖Henri Salvador,后者在自己的经典复出专辑《Chambre Avec Vue》中收录了包括《Jardin d'Hiver》在内的五首由Benjamin Biolay和Keren Ann创作的曲子。
从第二张专辑《La Disparition》开始,Keren Ann在民谣中加入了更多爵士和布鲁斯的元素,据说是因为听了不少Chet Baker和Tom Waits的东西。这一特点在这张《Not Going Anywhere》也有体现,只不过Keren Ann布鲁斯民谣更低调,略带颓废的清淡语调一直贯穿于小夜曲一般的主题曲中,贯穿于《End Of May》梦幻般的和声中,也贯穿于唯一一首节奏强烈的《Sailor And Widow》之中。甚至连像圣诞童谣一样的《Right Now And Right Here》、唯美极致的香颂《By The Cathedral》和带有一丝拉丁吉他色彩的《Spanish Song Bird》,也无一不笼罩在一层感伤的淡淡雾气中。而早先的Trip-Hop节拍表象已然隐匿,转化成为Beth Gibbons似的内在阴郁。除了爵士和布鲁斯的元素Keren Ann还从Chamber Pop以及法国流行乐、Bossanova甚至古典音乐中汲取了更多营养,在这张《守候Not Going Anywhere》你还能感受到Jane Birkin、 Francoise Hardy轻柔细腻的法式流行情歌;Joni Mitchell & Suzanne Vega甜美的北美纽约民谣《Sailor And Widow》;Club 8或者Belle & Sebastian简单清秀的原声器乐《Polly》; Nick Drake式讨巧的忧伤。
有人说Keren Ann的东西适合作为全世界任何一家咖啡馆的背景音乐,显然这也很合理,但窃以为如此华美却又极简矜持的作品更适合于私人聆听。它让生活可以变得轻巧和美丽,"我尽量不记起,胜过再去忘记";也可以暂别执迷和浮躁,面对潮起潮落人来人往却"Not Going Any Where"。生活不在此处的庸俗和别处的虚妄,那么生活在内心,感觉就像当年听见Sparklehorse唱着"我想作一匹马,充满永不蔓延的火焰。" 凯伦安美妙的轻声细语-----犹如易碎水晶玻璃-----又仿若湿润夏季里轻凉的山泉。用爱来《守候》让都市中潮起潮落人来人往的人们暂别心中的执迷和浮躁。